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使疾病全球化

生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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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访谈:杨小林，南方医科大学通识教育系教授-靖建刚

1493是被历史铭记的一年今年，美洲新大陆被发现，欧洲人打开了美洲殖民的大门。今年，梅毒作为一种“隐形偷渡者”，成功地在欧洲旧世界登陆并传播到世界各地。连接旧世界和新世界的这两件大事都与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哥伦布。哥伦布成为推动疾病、物种全球化和东西方文明交流的第一人。承载着对旧世界的赞美和对新世界的仇恨，“哥伦布”这个名字将永远被记录在人类历史上。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骑士海登在《梅毒日记》中写道:“大约在1493年，一种最肮脏和可怕的疾病在人们中间传播今年被西班牙医生伊斯拉称为“梅毒的第一年”。美国罗斯福政府的首席外科医生帕兰认为梅毒藏在哥伦布体内并成功登陆欧洲，这使哥伦布成为第一个将梅毒带到欧洲的人。哥伦布伟大的航行发现不仅给旧世界和新世界带来了黄金、珠宝、文化和新物种的巨大交流，也给以前没有通过隐形偷渡者接触过的两个世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疾病交流。这两个交易所合称为“哥伦布交易所”

哥伦布疾病交易所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的命运和生活方式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前，天花、麻疹、肺结核、百日咳、破伤风、痢疾、鼠疫、伤寒、白喉、旋毛虫病和流感等疾病从未在美洲出现过，也没有传播蟑螂、虱子、臭虫和老鼠等疾病的物种。然而，欧洲人把这些“偷渡者”带到了新大陆，导致美洲遭受灾难。对欧洲来说，除了奴隶、金银、雪茄、胡椒、可可豆、西红柿和玉米之外，那不勒斯病和梅毒等“隐形偷渡者”也走到了一起。

隐形偷渡者——梅毒——是美国对旧世界的报复梅毒，一种全球性流行病，已经改变了欧洲和世界。许多著名的艺术家和政治人物，如尼采、王尔德、梵高、舒曼、波德莱尔、贝多芬、马奈、福楼拜、雨果、伊万·里德、亨利八世、希特勒等等都染上了这种疾病。这些历史人物在梅毒早期遭受身体疼痛和痛苦，在梅毒晚期遭受躁狂性精神疾病。梅毒通过这些人物给世界带来了非凡的创造性成就或可怕的毁灭性灾难，并深刻地影响了欧亚大陆的历史轨迹。

如果19世纪的“时髦”疾病是肺结核，那么梅毒是从哥伦布到现代持续时间最长的“时髦疾病”。梅毒传入欧洲后，旧世界的文明人很快意识到梅毒的传染性和遗传性。“没有比这更具传染性、更折磨人、更难治愈的疾病了...或者比梅毒更流行，”人文学者伊拉斯谟在《对话集》中说。奥斯瓦尔德是易卜生的《幽灵》中的绝症患者，他患有遗传性梅毒。年轻的诺顿爵士在柯南·道尔的短篇小说《第三代》中是第三代梅毒基因的赢家。几个世纪以来，梅毒通过名人疾病叙事作品影响了世界文化和疾病认知。直到青霉素和其他抗生素被发明，梅毒才逐渐淡出“流行”疾病的历史舞台。

而在另一端，原本与海洋传播的疾病隔绝的美国，变成了另一片被“隐形偷渡者”蹂躏的处女地哥伦布在美洲的第一站是西班牙岛(海地)，当它被发现时，那里人口稠密，居住着数百万土著人。然而，根据西班牙牧师卡萨斯的《西印度群岛毁灭简述》，到1542年，西班牙的土著人口不到600人仅仅半个世纪，斑疹伤寒、流感和天花病毒一起席卷了中美洲和南美洲。1991年、1519年、1589年和1774年爆发的天花、1614年爆发的白喉和1618年爆发的麻疹，这些不断从欧洲传入海洋的传染病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土著人民的生命。1519年，西班牙领导人科尔特斯带领500万殖民者征服了拥有2500万人口的阿兹特克帝国(位于现在的墨西哥)。古代阿兹特克文明的毁灭依赖于天花，一种看不见的秘密武器。在大量的

199土著人死亡后，西班牙岛的西部变成了一片荒凉的无人地带，并逐渐成为来自英国、法国和荷兰的海盗的大本营。西班牙以外的其他欧洲军队利用这一形势迅速进入美国，并建立了大型殖民地。在不到两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些传染病迅速蔓延到墨西哥，席卷中美洲，然后入侵南美洲的秘鲁、玻利维亚和智利，在西半球造成3/4或更多人死亡。新大陆的土著缺乏抵抗旧大陆瘟疫的能力，陷入了恐慌和混乱。欧洲人抓住机会迅速征服美国，殖民进程正在加速。当大量美国土著人死于这种疾病时，那些需要劳动力去拓荒的殖民者不得不去非洲贩卖奴隶，从而打开了大西洋的奴隶贸易。随后，殖民者和非洲黑人主导的美国种族生态逐渐形成。

哥伦布的伟大地理发现也极大地促进了新旧世界医学发展的全球化。哥伦布到达西班牙后的第10年，他在岛上开了第一家糖厂。从那时起，殖民者在美洲新大陆种植了大量的甘蔗。在接下来的200年里，新世界不断增加对旧世界的糖供应，导致大量的文明人患上牙病。口腔医学逐渐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外科医学。1493年后，欧洲国家发起了各种尝试，通过海路探索新大陆。为了在连续的航行中保持水手们的健康，一些船只配备了医生。葡萄牙医生加西亚(1501-1568)随船抵达印度，研究亚洲的霍乱及其本土药物，发表医学论文，并进行东西方医学交流。此外，殖民者还从新大陆获得了金鸡纳树提取的奎宁，这是一种治疗疟疾的有效药物。从那时起，新大陆的奎宁已经成为比黄金更昂贵的“商品”。

2-019年《第四纪科学评论》第三期的一篇文章指出，哥伦布给新大陆带来的传染病导致当地居民数量急剧减少，从而导致大片土地荒芜，地表植被迅速积累，从空气中吸收了数十亿吨二氧化碳，成为100多年后世界进入“小冰期”的重要因素。哥伦布和这些传染病间接引发了17世纪欧洲和亚洲的饥荒和政治动荡。地球曾经由几个独立的大陆组成，在哥伦布伟大的地理发现之后，很快变成了一个“全球”实体。哥伦布和他的传染病“重现”到新旧世界被认为是人类历史快速变化的重要驱动力。